今天也要咕咕咕

wbID:今天我也咕了
甜食爱好者,衍生大户,懒癌晚期
脾气很好欢迎骚扰

然访‖非自然接触(上)

▶️这一个简单的关于两个人互相救赎的小故事,简单救赎绝不感人至深。拒绝拉长战线大概3w字完结,一次1w+

▶️与另一篇文章瀚冰‖总裁今天弯了🐴  互相补充,所以涉及rps❗rps❗rps❗这是预警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面相上二十出头实则即将迈入而立之年的高访同志,最近频频被自己兄弟念叨周身缭绕着的单身狗气息越发浓重起来。高访仔细品味了一下,觉得这两人的恶趣味越来越让人难以消化了。

“你才满脸欲求不满,一个个变着法子损我是吧,从我桌子上下去。”被迫终止自己潇洒姿势的管惕大帅哥本人,并没有及时、止、损,反而得寸进尺,他当然知道以高访的脾气,绝对不会拿这事儿动气。

“不是我说你啊老高,之前身边不是还有那么几个可爱的性感的女人嘛,怎么最近几年都没见人了?难不成你……”管惕的目光逐渐下移。

接收到管惕那过于猥琐的眼神暗示,高访抬起脚一个假动作佯装要踹他,对方明智地晃了一下就躲过去,也没说话静静等高访接下来的话。“……就是觉得没什么兴趣。”

“???就这样??!”

“不然呢?”

管惕一脸痛心疾首,“你……简直就是在浪费资源啊!白瞎了这么好看一张脸!”

高访不以为然,镜片后的脸色平静如常,“我不感觉我跟好看这个词挂钩,还有,你跟南弦可是越来越八卦了啊,怎么现在连我身边有没有人都要八卦?”

“还不是担心你,”管惕吭吭唧唧,最终还是起身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包括领带在内的并没有什么褶皱痕迹的西装,“要不是……”管惕顿了顿,想起高访之前住院的时候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是不打算再提起来,“我忙着呢,走了。”

高访深感无奈。

感觉每天很忙,毕竟他很久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假期以及一个可以一睡到底的休息时间。但是,又感觉自己并没有那么忙,因为一月到底,除了偶尔几个极其重大的案子,他完全不记得这个月具体还干了什么事。

……难道这是什么,人生瓶颈期?

“高总。”秘书敲门声打断了高总对于人生的进一步思考,并让他选择就此作罢。

“请进。”

“这有几份文件占总说要您过目签名。”

……又是一天过去了。

“高总,您今天上午要跟占总一起去陪晟世集团的万总一起打高尔夫,中午吃饭谈合同。那个……您吃早饭了吗?”

“还没。”他不知道为什么焦躁到后半夜,一直没睡着,早上起床的时候又是那个熟悉的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一看时间有点赶不及,就没打算吃了。“占总他们人呢?”

“在总会议室,说您到了就让您过去。”

高访点头示意表示明白了,一如既往地冷静又理智的模样让刚刚秘书出于不忍的关心也没了说出口的机会。

后来秘书的男朋友在她提到这件事的时候问她,“所以当时干嘛多余问他?”

彼时秘书脱了正装换上私服,小鸟依人俨然与干练的模样截然相反,听到男朋友的问话很是遗憾地摇摇头,“他那时候脸色看起来特别不好,虽然总是一副理智得不得了胜券在握的样子,但是那天我感觉……”姑娘欲言又止。

“怎么?”

“感觉他可能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就会垮掉的样子,是我想太多了吧……”

或许高访也注意到这件事了。

他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占南弦和管惕紧锣密鼓地已经把他们昨天连夜敲定的方案又过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老高来了。”

“还在看?消停一会儿吧。”

三个人都是一副没睡饱恹恹的样子,一起瘫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出神。

“南弦,什么时候放个假?咱多久没一起出去走走了?”高访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这边两个人一想,的确,是好久了。别说三个人一起,就是自己都不知道多长日子没出去了。

“这单结束之后公司业绩就有保障了,那就轻松多了!嗯……说吧,想去哪儿玩啊?”

管惕第一个跳起来,“去巴黎怎么样?之前一直都是因为出差才去的,这次就专心去玩儿!”

占南弦不遗余力地打击他,“就你?别说法语了,英语你都说不顺溜。”

“这不是有老高在嘛?老高在手,万事无忧!”

高访轻轻笑起来不置可否,不管怎么样,好歹假期是有着落了,突然就觉得又充满动力了。

所以假期就在眼前什么的……结束了中午会谈的三个人头疼,根本就不存在的好吗?!

“艹这怎么回事啊到底?耍我们呢?!”看着人走之后这一片狼藉——当然不是说这一桌子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而是管惕此时大受打击的内心啊。

“不知道,总之这一次是吹了。”占南弦还是那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皱在一起的眉头倒是标榜了他此时与另外两人无异的烦躁心情。

虽然对方表达的意思隐晦又含蓄,但是这一次的商议,的确是以失败告终。

高访不知道为什么极度渴望且梦寐以求的假期,就像是刚吹出来不久后炫彩的泡泡,“啵”地一下就没了。

作为别人眼中的商场精英,高访很懂得人要学会适时地犒劳自己。今天的企划虽然失败了但是还有下一次嘛。他也不能一直忙活啊,还是稍微地简短地休息一下好了。

嗯,是的,没错,这就是在休息了。

高访接过收银员递来的小票,心安理得提着他刚刚买来的一堆垃圾食品出了超市门,打算开始他所说的短暂的休息时光。

 

 

 

然而……

凡事就不喜欢这种转折。他的泡面吃到一半就被老宅打来的电话叫回去,然后紧锣密鼓被说教了一番,最后被告知,要跟高家儿子进行商业联姻。

“……可是我们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孩子,这是长远之计,我们家虽然有些实力,倒不如人家底盘雄厚,你看你弟弟因为圈子的事儿跟家里吵那么多次,所以我也不说他了,倒是你……”

“……您现在可是比我还不靠谱。”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顶多给你几天缓一缓,高家小子那边,我去说。”

因为暂时想不出对策,高访干脆请了两天假就在老宅呆着。老头子态度坚决,一点儿都没商量的样子让他头大得要命。更可怜的是他还没地儿说,找谁说去啊?!占南弦跟管悌不先笑死就不是他们了。

“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是他弟……弟弟?!终于可以有个人坐下来静静听他说说话了。

不过谈话不那么顺利,之前的事还让他记挂着,影响至今还在。可是他不想把这件事拿出来摆谱让家里人担心,尤其是看着季肖冰他每次提起来都小心翼翼的样子,更加坚定了他要瞒着家里人的决心。

高访有些不安地摩挲着手指想,这些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

在迎接明天到来时,意外来的猝不及防。高访以为自己信心满满上了生活,最后发现自己已经被生活上到身心俱疲。

 

 

 

黑板上一片花白。

老师在黑板上留下的痕迹模糊到难以辨认,这是只要不刻意聚焦眼神就可以得到的效果。

今天还是一样的无聊,沈浩然这样想。除了人坐在教室里,其他没有任何会和学习相关的东西或许想法在。

最近逃课次数有点多,被打小报告了。……切,沈浩然随手拿起一根也不知道是谁的笔叼在嘴里,整个人舒舒坦坦地往座椅上一靠,继续他的发呆伟业,要不是他爸还特地到学校来一趟说教他……

啊……无所事事真是各种难受啊。不管怎么样最近这阵子肯定要特别无聊地熬过去了。

要不睡觉好了。

窗外阳光算不上多强烈,甚至还让人感觉有点暖。沈浩然一边想这简直是天公作美一边心安理得地安置好身体让自己感觉会更舒服一点,就那么沉沉睡过去。

这是沈浩然普通高中生活中极其普通的一天。

——沈浩然今天无聊了没?!

——无聊了。

——沈浩然今天违纪了没?!

——违纪了。

——沈浩然……不对,沈浩然想到一件事突然睁开眼睛,因为迎着阳光让他不得不重新闭上转到另外一边。他爸昨天来训他的时候,好像说他哥快要结婚了是吧?

卧槽这老男人终于要摆脱单身生活了?——还未满十八岁的沈浩然显然对他和自家表哥之间的年龄代沟颇有微词。

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颗糖,慢条斯理拆开包装扔到嘴里之后继续进行他的思考大业,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和画面自动虚化掉了。

但是也没见他哥表现出对谁的兴趣啊?平时寡淡地连个性生活都没有(虽然他也没有但那是因为他还未成年)这么突然就说要结婚?难道是一见钟情?

小年轻到底还是小年轻,浪漫的想法居多,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个位置还存在商业联姻这种事情。

那沈浩然就特别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哥那种寡淡的性子动心啊?好奇得他坐不住那种。

他本身也不是闲的住的主儿,当即就发信息问他爸。

“爸,我哥,要跟谁结婚啊?”

“臭小子你不是上课呢吗还玩手机!找打!”

“我就问一下,不耽搁时间”

“浅宇CEO之一的高访,高家独子,你又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赶紧给我好好听课!”

“嘿!男的?”

“关你什么事,给老子好好听课!”

“切,我哥不也是独子,老一辈儿发什么神经,之前不都嚷嚷着想抱孩子嘛”

“那谁知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再玩老子没收了看你玩个屁”

啧,沈浩然默默收回手机,心里不禁又一阵感慨,他老爸莫不是更年期了一天比一天更暴躁呢。

“老大!晚上派对!去不去?”

“不是快要期末了吗?班头同意?”沈浩然兴致缺缺,说实在的,这种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生活他真是过腻了,但是想要做出点改变吧,又无从下手摸不着头脑。

……就他那水平,计算复杂点儿的负数都有点应付不过来,更别说其他的了,他现在都高三了,真正学起来比女娲补天还难。艹,越想越烦躁。

“嘿嘿,好像是那谁……班花!她过生日,班头说这次允了,下不为例。”

“在哪儿啊”沈浩然随口打听。啧,都出去的话,要不今晚去网吧打游戏?

“就学校对面儿那家KTV,对了,班花让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去,她有话跟你说。”

“我?她见我干嘛?”沈浩然仔细回忆了一下男生口里说的班花,思来想去一点印象都没有,索性放弃了,就是有点奇怪那女孩子为什么突然找他。

“老大你傻啊?”接收到一记眼刀,男生讪讪地挠了挠头才继续说,“女孩子约你说有话跟你说,多半是要表白呢!那可是班花啊老大,你去……”

“不去。”沈浩然斩钉截铁。

“?老大!这不太好吧,今天怎么说好歹也是人家生日,好歹去露个面儿嘛~”

“不去。”沈浩然态度坚决。

“老大,我们班同学都去了。还有……你不是最近刚被你爸训过说要努力融入班集体嘛,这次……”

“行了行了,我去还不行吗?兔崽子还提我爸,给你能耐的。”沈浩然咬牙切齿。

班主任允许下的班级聚会,多半连啤酒都不让多喝,那还叫什么party……

算了算了,在哪里都是消磨时间,换个地方换种氛围也行。

今天和昨天,今天和明天,都没啥差别。

 

 

 

“老大,你刚刚就不应该出来。”

“你话怎么这么多?总要有人出来买,正好这片儿我熟,我主动请缨,还有谁不乐意啊?”一个包间乱七八糟几十号人,虽然没有酒味儿烟味儿,密闭空间里一股子压抑的味道,比在班级里还让他难受,还不如出来当苦力。

“那不是……”男生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沈浩然打断了。

“就前面那家超市了,要买的多着呢,你快点儿。”

女孩子爱吃甜食,那男生直奔甜品区选购去了。沈浩然拿着购物篮站在冰柜在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买冰淇淋回去。八九月的天说起来也不热了……不过也不要紧吧,反正一个个都活力四射的。

考虑完毕,沈浩然就打开冰柜批发似的往购物篮里拿冰棍冰淇淋,他挑的正起劲儿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量跟他哥差不多高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他旁边过去,隐约看到还带着副镜框,裹挟着一股书生气,简直完美契合沈浩然心里对奸商的形象刻画。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男人似乎目光在他和购物篮里那小山堆似的冰棍间逡巡了好几圈,轻飘飘说了一句,“年轻真好”才离开。

沈浩然黑脸,年轻真好关你屁事,还要你来说?虽然他自己知道这一堆东西买了不是给他自己吃,但是这种明明无伤大雅的误会就是让他心里有点硌得慌。

感觉就好像一个严重强迫症意外看见一个人背着的书包带子翻过来了,你要伸手给人家整理这素不相识的突兀又不礼貌,这要是刻意忽略不帮吧心里又一直想着——总之怎么都难受。

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结账的时候两人又遇上了。沈浩然结完账之后提起袋子准备回去,眼睛瞥见这男人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垃圾食品,那股子贱兮兮的劲头混着刚刚的膈应涌上来,“垃圾食品好吃吗?”

谁料那男人抬起眼,也没恼怒他冒犯的态度,反而轻轻笑起来,很是认真的回答他,“嗯,还挺好吃的。”

等沈浩然回过神儿,他已经到KTV门口了。

“……我们买这么多没问题吗?你干嘛买那么多冰淇淋啊老大,吃了拉肚子怎么办?啧,不过想想也是,不愧是我老大,老大?……老大!”

“艹!你叫那么大声音干什么!”

“那还不是你,突然发什么呆啊?”

“……你看见刚刚那个男人了吗?”

“看见了,诶别说,他长的可真好看,我头一次看见长得这么帅的人!诶话说回来,老大你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干嘛那么凶啊,诶诶诶,老大你是不是脸红了?……”

“滚!”

夜色也掩盖不住少年逐渐红起来的脸,沈浩然迎着夜晚已经有些凉凉的风,心跳迅速跟上他因为受不得调侃急促起来的步伐,满脑子都是收银时那男人对他毫无防备扬起来的那个笑。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跟着脑海中那个影像一起抿起嘴角,意识到自己在笑之后迅速压下嘴角……他也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帅——好看的人。

 

 

 

高访实在是没想到,就睡一觉的功夫,一个让他头疼的事儿走了,一个更让他头疼的事儿又来了。

“说吧,怎么回事儿?”高访觉得自己几乎彻夜未眠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那样,我已经跟高瀚宇领完结婚证了。”季肖冰式乖巧.jpg

“肖冰……”

“反正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没差,高瀚宇跟老头子他们都同意了,那就说明没什么问题。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交际,对我来说问题不大,但是你的话有些时候就不太方便,所以这样最好。”季肖冰听起来头头是道,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发虚,能说服他哥是最好,不能的话……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高访苦笑,心说跟他比起来,他这个弟弟,懂事的过分了。

“肖冰,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没道理让你来替我在承担责任。”高访无奈。

“哥……这不是你的事儿,这是我们家的事儿,再说了,其实我也没什么损失。老头子还说不让他给我占便宜,所以总的来说,我的生活跟之前基本没什么变化。”

这次高访沉默了更久的时间,一改往日精明能干的形象,显得有些颓废,“肖冰,你说,这个还能治好吗?”

“能的哥,现在我们再接触的话,不是除了皮肤泛红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吗?这就是在痊愈的征兆啊不是吗?”

季肖冰说的信心满满,然而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个接触皮肤泛红的前提是他提前知道做好心理建设,如果没有建设的过程,只怕是……

“哥……”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的事还跟以前一样,如你所愿我不插手,但是对上高瀚宇,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立马跟我说,听到没?”

……这感觉怎么这么想家长送闺女出嫁的时候那种嘱咐呢?

“知道了哥,我还要赶通告,先走了。”

“路上小心。”

然后室内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高访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耳鸣从刚刚就一直吵的他不得安宁。经由昨天到今天的反复提起,他还是不可避免想起来之前那件事。

在以前,他跟管惕,占南弦三个人,很少一起谈业务。因为一个人就能完成一个单子,三个人分开效率会更高,不然浅宇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发展势头那么迅猛。

不过那天,出了点意外。

时间来到一年前→

“高访,你在哪儿呢?”

“在那个××会所。”

管惕皱眉,那地方是还不错,但却是大家心知肚明出了名的“脏乱”,谈生意干嘛约那地方啊,“这次这个单子很关键,不能有差错的。你说你一向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忘记带合同了呢?”

然而他嘴上责备高访的疏忽,心里不知不觉逐渐开始担忧起高访来——那地方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里面不知道出了多少龌龊事儿,这么一想让他越发不安起来,随即管惕动作快了许多。

高访在厕所喘了两口气,这里面不管哪儿的空气都有种怪怪的污浊感,闻一下就让人难受,“最近备案太急了给忘了,你们快点,我在这边112包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说我忘记带了吧,这个徐总据说脾气不太好,万一合作就此终止,那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行,知道了,五分钟。”

“快点啊。”

“诶诶诶,高访回来了?过来再喝两杯,我可很期待我们这次的合作。”

高访颇有些僵硬地笑了笑,顺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们也很期待。”

另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从身体里蔓延上来,高访逐渐感觉身体发热,手脚发软,“你在我酒里下了东西?”

那徐总笑得满脸猥琐,“一点儿助兴的东西而已,要我说高访,你这种西装革履清清冷冷的美人儿,玩儿起来才最带感。”

“艹,你TM就不怕我告你吗?”高访咬牙切齿。

“哎呀高访,高总!忘记告诉你,我还在里面放了点货……绝对纯的那种,只要你乖乖合作,没有什么是不好商量的。”

高访心里一凌,md这玩意儿说的货不会就是他理解的那个吧?

那边徐总原来的冠冕堂皇已然维持不住,这就开始对高访动手动脚脱衣服,“就是你想的那样,”徐总的咸猪手企图挑高访的下巴,被高访躲开了,他也不恼,“要我说,你可走运了,一般人……我可不用这批货。”

“你用这个方法玩儿了多少人!”

“可是他们都没你好看。”

……

有时候回忆记得太过清楚也不是一件好事,那次要不是管悌来得及时,恐怕他就要废了。

高访至今还记得因为那口酒他在医院和戒*毒*所辗转观察了一个多月,甚至因为那个人受到创伤,患了应激性障碍,只要有别的人碰到自己,不管有意无意,都会引起反胃和身体泛红瘙痒,严重的话会一直干呕。另外……作为一个男人差点被另一个男的夺了清白……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高访差点把自己嘴里刚刚含进去的那口红酒啐出去,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感觉心里平静多了。

管惕果然懂他,这种时候叫他出来喝酒——虽然很大可能是他觉得一个人无聊一定要拉个人成帮结派才行。

就是不在包间实在是有点儿太吵了。

高访晃着盛了红酒的高脚杯坐在角落里出神。打着圈儿的红色液体远不及这个端着酒杯的男人在灯光下显得妖冶。

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开始觉得有点儿烦了。

“高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虽然说今天南弦不在,你也不用这么没兴致吧?”比起高访恹恹的样子,管惕就兴奋多了。

高强度的工作之后,就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的狂欢来释放一下自己,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憋坏。

“嗯。”

“啊?!老高,你怎么回事儿啊?”管惕捏着杯子一屁股重重坐在高访身边,没注意到身边这人突然绷紧了身体。他自顾自贴过去压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害怕人听不见所以整个用吼的,“我可听说,今儿这儿有个party,你啊,要抓紧机会!”

高访无奈外加不动声色挪远了一点,谈定扶了自己的眼镜,“这就是你不要包间非要在外面忍受噪音的原因?”

“诶,怎么能这么说……”管惕捏着点醉腔,话语间透露着贱,“你没有感受到这里的青春与活力吗?!天天加班,我总感觉我离秃头不远了!”

撒了一会儿泼,管惕稍微清醒些开始回味过来,眯一点点眼睛透露着些许不像醉酒人的奸诈,“老高,这不像你啊,以往你不是挺享受这个氛围的嘛~”——这么说那个病没有高访带给他们想象中那么好对付了。

高访翘着二郎腿兀自喝酒没理他,管惕本来想接着追问,有认识的美女过来打招呼,注意力直接转移过去了。

心烦意乱中高访想起来自己那个已经结婚一个月的弟弟季肖冰,自从上次两个人见面季肖冰跟他解释了结婚的事儿之后就没再互通过消息。

那孩子好像说他今天档期是空的,正好约出来聊一聊顺势了解一下他的近况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人到了之后,高访又有点儿别的想法了。

家里已经知道他在调查高瀚宇了,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东西是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的的。但是另一方面,绝对不能让家里知道他和高瀚宇接触过,不然会出面阻止他的调查。

他现在手头上资料不多,不能冒险——那只好牺牲这个弟弟了,灌醉他,打电话让高瀚宇来接。总归两个人已经结婚了,这名正言顺的,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一看高瀚宇这人到底怎么样,第二问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箭双雕。

 

 

 

不过事实让高访失望了。

那个高瀚宇在他眼里看上去有点傻傻的口风却很严,甚至还变着法儿打探他跟季肖冰的事儿。

看来也没存什么好心思。

高访看他不爽,总归最后没谈拢,就让高瀚宇带着人赶紧走离开他的视线。

于是他继续郁闷地喝酒。

管惕来来去去无数次每次都是搭讪被撅了跑来求安慰,每次都是看见有好看的妹子就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跑去勾搭。

啊这突如其来的疲惫感,心情不好出来喝酒还跟带孩子似的,早知道就应该晾着他!

于是高访机械地重复继续给自己灌酒的动作,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越发百无聊赖起来。

管惕又回来了。

这次不是一个人。

但是带过来的也不是个妹子。

这货喝太多了带个男的过来干什么?看着还未成年呢?喝醉了就要带坏别的小孩子?

“老高,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最近合作的沈总的儿子,沈浩然,”说到一半儿管惕还神秘兮兮凑到高访耳朵边说悄悄话,引得高访感觉身上已经开始痒了。“而且他好像是高瀚宇表弟。”

“真的?”有点意思。高访下意识从头到脚打量沈浩然,很会追赶潮流的年轻人,未成年应该是真的……说起来未成年可以进酒吧吗?

不过看到人家玻璃杯的果汁也不再计较这个了。

还有一点引起高访的注意……这个虽然还未张开但已经有帅哥苗头的孩子看着有点面熟。

管惕点点头肯定了高访的质疑,因为有些醉了站稳对他来说有些费力,但最后还是勉强站直了身体接着做中间介绍人。

“浩然,来,这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青年才俊,我们的高总,高访。”

沈浩然笑得乖巧,礼貌地伸出手准备打招呼。

跟管惕是一面之缘,没想到喝醉之后这位管叔叔热情的可怕,非拉着他说要给他介绍一个他们公司特别优秀一大帅哥。

巧了,这不是上次在超市遇到的那个叔叔吗?原来他就是高访?要跟他哥结婚那个?

还真是有点儿遗憾。

沈浩然看着对方即将伸过来的与自己相握的细长白皙的手,突然愣住了。他刚刚……为什么要说遗憾?

而高访显然一副并不记得他的样子。

一开始高访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沉默了,一旁管悌给他使眼色,高访硬着头皮站起来也伸出自己的手。

这半年来虽然一直也在接受心理方面的治疗,但是应激性障碍的情况并不见好转,高访为了不让他们还有家里人担心,老是骗他们说自己已经好多了。

时间久了,他们都替他高兴,觉得能慢慢好转是最好不过的了。

然而真实情况如何只有高访自己,还有那个最近格外不让他省心的弟弟知道。

所以现在这样,都是他自作自受。以前在场人多还能找个借口避开,今天就三个人,那个要握手的偏偏还是最近的合作伙伴他儿子,还好死不死跟他名义上的“弟媳”有点儿关系,实在不好撅了人家面子。

“你好。”

预料中蔓延身体的痒意和胃里的不适并没有发生,高访原本已经做好当场发作然后被管惕识破并直接送到医院的准备,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方的手没有年轻人身体里火气烘出来的热意,反而带着带点儿抚慰人心的凉,轻易让人卸下心防,高访登时就愣在原地。

沈浩然看见这位面容姣好的男人似乎走神了,牵着两个人相握的那只手轻轻晃了几下拉人回神儿,“叔叔?”难道是喝多了?

等一声“叔叔”叫出口了沈浩然才发觉是不是有所不妥。以往他爸那些合作伙伴都是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叫叔叔都叫习惯了。可这高访年轻得像是刚从大学毕业,就是叫人家一声“哥哥”也不为过的。

可是超市一面之缘的邂逅和那点小摩擦也没让这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记住自己,虽然意料之中,但也让沈浩然颇有怨气。

叫“叔叔”就叫了,被叫的老也只当他活该。

高访抽回自己的手,掩饰自己的慌乱,“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儿喝多了。”

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情况,很久都没有过了。就是那次遇事儿因为知道管悌会赶过来也没现在这么慌。

沈浩然不舍得捻了捻自己的指尖,那个温热的触感莫名令人着魔留恋,但他嘴上却表现的像个乖孩子——天知道他可一向不是,“没事,叔叔没事就好。”

高访回过神儿,管惕人已经不见了。沈浩然好像没什么事儿要忙的样子,慢悠悠走到他身边坐下。“叔叔,听我爸说……你要跟我哥结婚?”

“你说的哥哥是高瀚宇?”

“是他没错!”

“你哥已经结婚一个月了,你不知道?”

“啊?我不知道啊?!……所以不是你啊?!”不是高访吗?怎么换了个人还都结婚这么久了?他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他爸居然都不告诉他!害他刚刚……

对方的愕然表现得太明显,这时候刚刚粉饰过的少年老成才褪去,独属于少年的鲜活气息显露出来。

啧,年轻人。

这句感叹一出口,高访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沈浩然眼熟了。这孩子不就是那天在超市被他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就死活跟他较劲儿还问他垃圾食品好不好吃那个嘛。

高访捏着酒杯,因为这个发现不知不觉又笑起来。

沈浩然越发局促不安——这个人能不能别老笑,高访一笑他就忍不住老想盯着他看,比起绷着脸,显然笑起来的高访更有亲和力更招人喜欢。

但是又跟那晚超市的笑不一样。

“那跟我哥结婚的是谁啊?”

“我表弟。”

这个答案也是出乎意料,沈浩然感觉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声恭喜,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端着他的玻璃杯喝果汁。

这种时候,果汁果然是装乖利器。

高访自知自己把天聊死了,估计这孩子也知道了两家是联姻,这“恭喜”还真不好说出口。

“你叫沈浩然。多大了?上几年级啊?”

“十七岁,上高二了。”

“课业重吗?学习怎么样?”

“……还好吧,”沈浩然的脸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掩饰下逐渐绯红,怎么别的长辈问成绩的时候他都可以理直气壮,轮到高访就这么心虚?“学习……也就,就那个样子吧。”

看来实际情况是不怎么样,高访知晓他的情况也不再继续追问,换了别的话题和他坐着聊一会儿。并在不经意间拉近两个人的距离,最后他几乎是和沈浩然挨着坐。

这要放到别的人身上,高访早就觉得胃里一阵儿一阵儿翻滚,可是他现在除了酒精带来的麻痹感,内心反而更加平静了。

这种情况虽然让人安心,却又让人觉得不安。安心是这么久堆积的烦躁焦虑竟然莫名地一扫而空,不安是因为如果像今天这样靠一个人这么近还没有任何预料中的反应,那么……沈浩然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比起一直围绕高访并已经逐渐习惯的烦躁情绪,后者的不安显然来的猛烈且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不行!这儿待不下去了!

“叔叔?你急着走吗?”沈浩然看着身边突然往桌子上扔了杯子站起来的人,只觉得莫名其妙,刚刚不是还聊的好好的吗?怎么一聊到他表哥就这么反常?

难不成……

沈浩然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难不成高访其实喜欢他表哥?

那为什么还要让表哥跟别的人结婚?还是说他今天来这里喝酒完全就是为了借酒浇愁?

这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心里醋坛子不知道打翻了多少,加上高瀚宇结婚的事儿他也不知道,对高瀚宇的怨气越发大了。

高访满心都是沈浩然这个突发变故,哪儿有心思听他刚刚到底讲的什么,好容易回神儿听见沈浩然的问题,整理了领带礼貌道别,“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小孩子也不要在外面留太久。”

抬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又看看沈浩然那满脸的不舍,不自觉满是宠爱揉了揉他的呆毛语气也软了几分,“那……小朋友下次再见啦。帮我跟管叔叔说一声我先走了。”

“嗯嗯。叔叔再见。”

切,居然叫他小朋友。沈浩然捏着玻璃杯从心底发出对这个称呼的不屑,但是……

突然感觉这个果汁好像比刚才还要甜了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该死的,不受他控制就随便乱上扬的嘴角……

打车回去的路上,高访突然后悔把季肖冰叫来灌醉这个决定了。现在倒好,人被自己灌醉送入虎口,结果他转手不知道怎么的把自己也送入虎口了。找谁诉苦去?

不过还有个很奇怪的问题。

从跟沈浩然交谈了解的情况看,他们跟高瀚宇的关系也算是亲近了,即使这样,结婚这个事儿还要瞒着他们,他们瞒的这么严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喂,老高,你猜怎么着?”

“南弦?什么事儿?快说!”

“一个多月前,那高瀚宇也差点被车撞,这跟你们本家董事会有几位成员的遭遇有点儿像啊。”

“有没有可能是巧合?”

“都是挑的晚上,车都是租的,而且都没有下死手,似乎只是想恐吓一下。”

“查不到是谁做的?”

“查不到。那边儿水深,摸不透。”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南弦。”

“跟我说什么谢啊,挂了,温暖叫我呢。”

高访止不住翻了个白眼,临了挂电话还不忘给他一把狗粮,还真是够兄弟。

不过这个信息很有用,显然两家都遭受到来自同一家的威胁,联姻是合作手段。

那既然是正当关系为什么要暗地里进行?

评论(9)

热度(132)

  1. 共2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