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咕咕咕

【瞳耀】他

【06：00】瞳耀“五一惊喜”二十四时联文活动

上一棒： @山山而川 

下一棒： @春眠. 

“小白，我回来了。”

难得两个人的工作提前结束而且包局愿意早点放他们回去，于是约好了一起好好在家里搓一顿，而回家前展耀突发奇想，跟白羽瞳打招呼之后俩人就分开行动，一个去了超市，一个去了花店。

阴雨连绵的天气终于结束开始放晴，连街上的人都多了不少。于是心情也跟着天气愉悦了不少。

这时候嘛……就适合给周边环境增添点儿不一样的颜色来点缀一下，借此提升幸福感——正好家里有个花瓶闲置很久了。

这个方法还是白羽瞳告诉他的呢。

“客人想要什么花呢？”

“嗯……有什么推荐的吗？”

“最近正是玫瑰上市的季节，帅哥你看……要不要挑一捧送女朋友啊？”

埋头寻找花的展耀动作顿了顿，没回答店员的问题，大面积的绿色上铺开一片五彩缤纷，各种鲜花争奇斗艳地绽放，很容易就让人挑花了眼——自己果然不适合这种带有生活气息的活儿，展耀想，就应该让小白跟他一起来的。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余光中有一抹紫色在大片的粉嫩中格外醒目，倒是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那个……拜托帮我包几朵。”

眼前一亮的感觉准没错儿。

“客人眼光真好，今年的风信子就属这个颜色开得最好！”

小白一定也很喜欢。

“回来了？刚好我饭做好了，”居家模式的白羽瞳在展耀换鞋的间隙迎上来接过他手里采购的东西，“我看看，买了什么？”

“风信子，怎么样？”

“嗯，好看，没想到我家猫眼光还不错嘛。”

阴阳怪气，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正脱外套的展耀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就你眼光最好了行了吧？”

“哎呀猫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羽瞳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我把花插好就开始吃饭吧。”

“快点，我早就饿了。”

说起来，最近局里并没有什么大案子。

该出勤的都去跑外勤了不愿意就这么待着，而习惯坐办公室的蒋翎已经闲到每天都在打游戏，甚至已经不屑于熬夜通宵——那些陈年旧案子更是急不得，他们乐得清闲。

在资料室翻文件的时候展耀不知怎么的突然意识到家里许久没添置新东西了。

“小白，我们的牙膏是不是快用完了？”

“洗发露好像也快没了？”

“那一会儿下班去逛超市？”

“好。”

得了肯定的回答展耀心满意足继续翻看旧案宗，心里却在盘算一会儿到了超市该用什么样的借口让白羽瞳多给他买点儿零食才好。

那个一盒里会混装猫猫和老鼠形状的小饼干他惦记好久了，这次说什么也要让小白多给他买两盒。

最终他的目的毫无意外地达到了，但作为交换——他被要求要一起跟白羽瞳对家里进行大扫除。

“小白，你这洁癖什么时候让我给你治治？”帮忙清洗抹布的时候展耀打趣他，被一旁正在拖地的白羽瞳非常果断地拒绝了。

“猫，没有我的洁癖你是活不到现在的。”扶着拖把叉着腰的白羽瞳一脸嘚瑟外加高深莫测，跟他身上那条超市大促销送的粉红色围裙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就……场面一度十分搞笑，但处处透着温馨，让人格外心安。

“切，没了你地球照样转，离了你我照样活。”跟白羽瞳互怼的时候展耀会比任何时候都牙尖嘴利，但他们都心知肚明的是——他们离不开彼此。

就好像虽然有时候你看不到，但月亮身旁总是有星星陪伴的，他们谁也离不开谁。

当初布置书房的时候说好了是两个人的公共空间，但其实里面书架上桌子上地上……哪哪儿堆放的全部是展耀的各种书籍资料，按理说有白羽瞳这种强迫症外加洁癖是万万不可能让这种混乱的情况出现的，但……

架不住他整理的速度跟不上展耀破坏的速度啊。

“唉……”白羽瞳仰天一声长叹，又是一个漫长的整理过程，屁颠儿跟在他身后来“观战”的展耀明显站着说话不腰疼，“小白，就这么放着吧，反正最后还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不行！那些角落里最容易生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越是被劝阻白羽瞳就越是来劲，同时还不忘碎碎念唠叨展耀几句，“你什么时候才能按照我说的用完及时放回原位啊？”

“小白……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放回原位我也记得那些都放在哪里，干嘛要费那个功夫？”

白羽瞳：“……”

您智商高您有理，是在下输了。

漫长的书山书海的劳作，偶尔能接受到来自自家猫给投喂的小饼干，白羽瞳想，这日子就这么平淡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诶小白！看我找到了什么？！”

白羽瞳抬眼打量了一下，是一个U盘。

看上面那个有些破旧但依旧可爱的猫咪挂件，他猛然想起来这是很久之前他特意找白大姐拷贝的一些关于展耀的照片。

那时候展耀还在国外，两个人实在不常见面。

“你要干嘛？”

不见又想得很，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候。

“找电脑啊，看看里面有什么？”

他自然要想点儿别的办法解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呃，那个……猫，我们还是先把这里弄完再看嘛，好不好？”虽说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但那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八字没有一撇，现在这般隐晦的心思就这么被大咧咧拿出来摊开在太阳底下，未免让白羽瞳觉得有些羞赧。

本来展耀并不是那么有好奇心的人，但窥见他反应之后，展耀突然就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了。

而在这种事上，白羽瞳一向是拗不过展耀的。

“这……这不是我的照片吗？”

“啊？……嗯。”

“这张我只给白大姐发过！”影像中记录了彼时模样尚且青涩的展耀，同时也承载了一段记忆，展耀不想费力去回忆——不是他不记得了，只是那段回忆里没有白羽瞳的存在，显得苦涩了不少，所以他不愿意去回忆。

“小白～你老实交代，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是我找我姐要的，不行吗？”没预料到白羽瞳这般坦诚直白地直接承认了——还以为他要推阻一会儿来着，这态度反而让展耀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慌乱转移目光，旁边的人落在眼里只一个模糊的身影，溺没在黑暗中越发看不真切。

“因为我不想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你。”

“小白……”

“猫，你会忘记我吗？”

“我……”

“展耀，你会忘记我吗？”

“我……！”

入眼的还是那片熟悉的天花板，猛喘几口气彻底清醒之后的展耀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做梦了。

……真的是梦吗？

明明一切又那么真实。

他眼神没有焦距地就那么平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坐起身，两个人睡绰绰有余的床的左边空荡荡的，就好像……

好像缺了点什么。

怅然若失的展耀无意识摩挲那个位置之后慢慢摸上自己的心口，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淌了一脸的泪水。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手机铃声在这时突然响起。

“喂？”

“小耀，今天记得回家里吃饭。”

“我知道啦大姐。”

拉开窗帘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至少那刺眼的阳光自洒在房间里之后就一直向他叫嚣这一事实，的确不早了。

回家吃饭啊？有点儿难搞——一群长辈不知道又要念叨些什么。

“小耀，今天家里有客人，不想搭理的话少说话就完了。”

展耀随口应下来，到了客厅才发现这所谓的客人还是熟人。

“赵爵？”

一旁展妈妈听见了怕展爸爸又要张口训斥，急忙先出来打圆场，“小耀，直接叫长辈的名字可不太礼貌。”

被“冒犯”的赵爵摇摇头表示无事，转头去看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这才发现展耀的目光自刚刚之后就一直落在他身旁与他同行的这人身上。

“过来坐啊。”

展耀几乎是魔怔一样地走过去站定在赵爵身边，自始至终眼神没有离开他旁边那个人。

“他长得好像我爱……”展耀顿了顿，心里不禁为自己脱口而出爱这个字眼感到疑惑，刻意忽略心脏的位置传来那一阵阵痛，他重新开口，“……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一向淡定如赵爵却在听见这话之后变了脸色，他没来得及挑出的笑僵在嘴边，“你说他长得像谁？”

“说来也奇怪，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是梦还是记忆，他一直分辨不清楚。

刚刚呆滞的展耀这时候仿佛一瞬间清醒，在一众人寂静的注视下在沙发上寻了个位置坐下来，时不时还是会看向赵爵身边那个人。

“怎么说？”

“就是……我好像已经习惯他出现在我生活的每个角落，习惯他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习惯有他跟我吵架斗嘴，”讲到这儿展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就好像我们已经彼此陪伴了对方很久很久。”

“然后呢？”

“他告诉我……他不想忘记我，也不会忘记我，他还问我，我会不会忘记他？……”

“那你的回答呢？”

“我……我不知道，”展耀脸上的表情迷茫了一瞬间，很快又变成无所谓的样子，“……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又何来忘记这一说呢？”

他没注意到从他坐下来开始一旁站立的长辈都没了话语，也没注意到一直背着他站立的白大姐在偷偷抹眼泪。

明明该是欢乐的场面却沉默得吓人。

“小耀，你来厨房帮妈妈打个下手吧？”

“嗯，这就来。”

而他离开之后，一直压抑的白磬堂终于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到底怎么样？”

赵爵跟身边的白烨对视一眼之后缓缓叹了一口气，语气中不难听出沉重，“他的潜意识在逃避白羽瞳已经死亡的事实，”

“……所以他的潜意识强迫他忘记了一些东西，把有关白羽瞳的记忆变得混乱，模糊，不可捉摸……他把自己封闭在里面了。”

白羽瞳死了。

白磬堂记得那天临出任务前这个弟弟还给她发消息说任务结束后要带展耀回来吃饭。

但她没等到。

他也没等到。

“那我们……该告诉他真相吗？”

这次赵爵沉默了更久，开口声音竟有些许沙哑，“告诉他又怎么样，不愿意走出来的，是他自己。”

 明智的放弃胜过盲目的执着，展耀那么聪明的人，却没想明白这个道理。 

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紫色风信子的花语：悲伤

→所以其实一开始就注定这是个……emmmmmm（你懂我意思吧？）

3k＋一发完（咕咕我原本是基本不涉猎瞳耀的，戳头像看个人合集了解详情）